金秋時節,田野里一片一片金黃色,迎面飄來稻谷的味道,沁人心脾。這是農民最快樂的時節。
我早早地起了床,向田間走去。遠遠地,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興奮地說:“小舒,來了!”一種被村民認同和關注的幸福感擁上心頭。
田間,七八個村民正在勞動著,估計天未亮就開始了。我們寒暄了幾句,調侃一下,氣氛活躍起來。主人家遞給我一把鐮刀,簡要介紹了操作方法,特意吩咐不要劃傷自己。割谷子并不需要太大力氣,但卻極為考驗人。頂著烈日,彎著腰,雙手不停地揮動,在一陣清脆的“忽忽”聲中,幾株谷子立刻被放倒在地。割谷子的關鍵是要控制好速度,如果動作太快,不僅容易體力不支,而且谷子放置過多,經太陽一曬就會發軟,脫粒起來極為不便;如若動作過慢,則滿足不了脫粒需要,你追我趕,最終會忙得不可開交。
萬州區小周鎮地處川東平行嶺谷區與盆周山區接合地帶,受地形因素的影響,傳統保守的耕作方式被保留了下來,農業生產機械化水平低,人力和畜力仍然被廣泛使用。
收割谷子需要大量的勞動力,這對于一個以勞務經濟為支柱的貧困山村來說,確實是件值得所有人關注和參與的大事兒,每年此時家家戶戶都會大魚大肉辦上幾桌,四處尋人幫忙。通常情況下,經過明確分工,十來人組建一個高效率的收割隊伍:婦女們負責割谷子,手腳靈便的負責脫粒,年富力強的負責把谷子擔到曬壩。成員間的默契配合、團結協作是高效率的重要保障,而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經過他們的嘴巴加工和潤色,總能博得一陣又一陣的笑聲。
吃晚飯時,主人家拿出陳年老酒,共同舉杯,慶祝又一年的豐收。是啊,鄉親們經過一年的辛勤勞作,所盼望的就是能夠風調雨順、顆粒歸倉,如今心愿已成。皎潔的月光下,爽朗的笑聲中,洋溢著我們的幸福。鄉親們淳樸憨厚、心地善良,儼然把我當成了自家人,也許這就是我來到這里所要追求的人生夢想和價值。